1、当下:阶段性毛利率为负的模型、高企的销售成本与不成比例的“低”增长。2、“人事骤增策略”:是否能指向下一个“转折点”?

编者按: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“在线edu指南汇”(ID:zaixianEdu2020),作者:何沛宽,经授权发布。

新东方在线2020财年,薪酬开支总额11亿元,同比增加157.8%。

这个人力薪酬(含股份酬金)的开支,超过了同年确认营收数据:10.81亿元。

这个对比还是引起了我们对新东方在线的关注,并发出了“是否人浮于事”的疑问。

“雇员策略突变:数倍骤增”
在进一步研究新东方在线的数据时,我们发现了新东方在线的“人事策略大变动”:从2019财年到2020财年,全职雇员增长320%,从1690人“骤增”至7094人。

与之对应的是2020财年新东方在线的人效骤降。按当年营收/雇员数量计算的人效,新东方在线平均每个雇员从2019财年“创造”54万元收入,到2020财年仅为“14万元”。

雇员增长最多在教学、销售板块,增加分别均在4倍以上。如果排除“企业内部人事效率、组织经营效率”等不确定因素,单就雇员增长比例来推算,需要“制定3倍及以上业务营收增长目标”(2019年财年营收9.19亿元,“非常理想的前提下”,假设对应增长至需要超过“40亿元”)。

在人事骤增的第一年,2020财年(至2020.5.31),新东方在线的营收为10.8亿元,同比去年仅增长18%。与之对比,是头部在线教育公司,比如跟谁学最新财年(至2019.12.31)营收21亿元,增长超过4倍。

很难说一下子就能产生同比例收益。但无论从营收、还是阶段的增速来看,新东方在线这家从巨头母公司新东方“孵化、拆分”、历史可以追溯至2000年的线上教育公司,当下都处于一个“慢”状态。

“明显”的人事策略变动,又呈现了某种“重整旗鼓”的架势。这个人事“变动”,疫情环境可能是“加速剂”:线上教育需求(C端学生、B端机构、学校)“迅速”增加,新东方在线为“应对骤增市场”、“争取当下需求红利”、“追赶头部在线教育公司”作出新的人事策略。

它当下的业务结构如何?为什么“慢”?正在发生的变化是什么?新的变化,是否指向某个“快”阶段的目标?

新东方在线:其主体
新东方在线,即便是教育行业的从业者,对其业务也未必熟悉:它的业务线是“多元”的,它的经营策略还在发生变化。它既与控股公司新东方一样,做留学语言培训、升学考研培训。后又进入了k12、学前。课程服务形式既有录制视频、也有直播课。除了卖给C端客户,还做B端客户的生意。

在20年前“互联网”正热之时,母公司注册了 .com 相关域名,并开始线上教育“尝试”。直到2005年正式成立“新东方在线”公司。回到将近20年前看,新东方的决策无疑是“大胆、创新”的。因为当时接触过线上电脑的个人远未及当下,更不用说线上学习的“付费用户”。

但同时,作为一家公司主体,它成立的时间“如此之久”(与整个在线教育行业在中国的发展年限相比),它能否适应近年越加“激烈”、快速变化的在线教育市场,比如它历久的人事、组织、文化等等,反而可能成为当下的“不确定”点。

2014年新东方将线上业务“新东方在线”,“拆分”。这是新东方在线独立上市的重要公开信号。

2017年新东方在线在国内新三板挂牌上市,当时新东方在线的业务主要还是录制课程,大学教育业务既是主要营收来源、也是主要的营收增长来源。未到一年时间,选择除牌。同年,新东方在线成立k12项目部。

2019年新东方在线完成港股上市。当下新东方在线的课程形式从录播往直播形式扩展。最大的增长驱动力从大学教育,到k12人群转变。

正在变化的经营结构
从2020财报信息,可以看到新东方在线当下业务产品线:新东方在线,提供大学教育、k12、学前教育等产品服务。东方优播提供k12教育产品服务。多纳提供学前教育产品服务,酷学英语提供面向大学学生阶段的英语学习等。

它主要的营收来源与2017年相似,以大学教育为主要营收来源,2020财年大学教育营收6.42亿元:

新的主要增长点:“快”的可能性
与2017年不同的是,它的增长点从大学教育,转变到k12教育。2020财年,k12业务增长85%。

单从新东方在线当下两个最核心业务,大学教育、k12教育业务来看,不难看到一个是:

一个是高市场份额、增长相对低、稳定现金流的“成熟业务”。

另一个是全行业来看均在“相对快速”增长、但经济模型大多可能还处在亏损的k12业务。

后者是新东方在线当下的“明星业务”。这个业务矩阵在新东方在新内部的发展趋势是清晰的。

而且,随着对k12业务的持续投入,加上行业利好的环境下,并不排除新东方在线k12业务“增长至超过原主要营收业务——大学教育业务”的可能性。正如控股公司“新东方”曾经历过的:最主要业务营收来源从成人(留学、语言)到k12的转变。

增长的代价
但在行业水平来看,新东方在线k12营收增长表现可以“仅”处于“中等”水平,它的营收体量甚至次于头部公司一个量级。

如上图,新东方在线k12业务,在2020财年营收2.95亿元,同比增速是85%。同赛道的在线教育公司:

好未来在线课程业务(学而思网校),最新财年数据是42亿元,增速为82%;

跟谁学上面已经提到,按全公司数据增速在5倍,营收在21亿元。

网易有道的k12业务,有道精品课,最新财年(2019)营收为7亿元,增速76%。

更具体与行业对比,新东方在线2020财年k12业务的表现:

同比业务聚焦的跟谁学,增速是不高的,

与同出于“传统巨头”的好未来在线业务相比,它的增速是相对平均的水平,但与好未来的在线课程业务相比,新东方在线k12营收总体低了一个量级(2.95亿元 vs 42亿元)

与同样业务“多元”的有道相比,新东方在线k12 的增速稍高,但业务营收体量也是低了超过50%。

而且,当下来看,k12 业务的增长,阶段性成本“代价”是不小的。2020财年,新东方在线经营现金流净额亏损超过5亿元:

亏损的原因
这个亏损,除了上面提到的人事“骤增”带来的成本、疫情下免费课程发放,还有k12业务经营过程中,-15%毛利率“财务模型”问题。从k12业务毛利率数据来看,可以大致理解为,2020财年,新东方在线获得每提供100块课程服务,还要“倒贴”15元成本给消费者。

包含k12业务在内,新东方在线的“财务模型”,最大的支出在于营销销售成本,2020财年新东方在线在“营销销售”支出增加最多,从4.4亿元,增长至8.72亿元,增长比例96.5%。

而与之对应的是,当年确认营收增长不过18%,且未确认收入4.2亿元,同比去年4亿元,增长比例不过5%。

以上。基于财务数据看一家在线教育公司的经营状态,可以看到企业层面阶段性在发生的架构、策略更新。

基于前一阶段经营(毛利率为负的模型、骤增的销售成本与“不成比例”阶段性“低”增长)数据,在此也是抛出了我们的一些疑问:行业整体快速发展的利好背景下,新东方在线经营版图(主要增长点)及人事策略的转变,能否指向一个“快”阶段。更具体的落地,还需要看新东方在线来年数据的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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